枝子

迷失了的小鹿

「重影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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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音樂的漸熄,一縷燈射在她黑長裙上,高跟鞋被垂直的裙擺擋住了,此時瘦小的她顯得十分高挑。她閉上的雙眼緩緩打開,卻沒有一點兒不適應這舞台前強烈的光線,只是人們能隱約的透過光,看到她少許失落的神情和淚光。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,貌似在調整著心情,又在掌聲和喝彩中鞠了一躬,小心翼翼地走下舞台。

人們喜歡來到這個離洛杉磯市區有段距離偏遠的角落,奇怪的是,寂靜又荒漠的不知名小鎮上,居然有一條還算熱鬧的酒吧街。從主道開車行走,座落在兩旁的酒吧大致一眼望去有八九間那樣,雖然規模算不上大,但一到黑夜,也能為這令人窒息的寂靜的空氣煥發一許生機。

在這令郎滿目的燈紅酒綠之中,每週四的夜晚,這個名為Street Bar的地方都特別熱鬧,也就是這天,客人們稱其為"金屬之夜"。酒吧會邀請很多不同的本土金屬樂隊開專場,所以這天許多樂迷會慕名而來,也會有長期喜歡在這喝酒的熟客們湊熱鬧。

今天最後一支名為"Bloody Rose"的樂隊演出結束,已經是快凌晨了。這隻金屬樂隊名氣并不大,和大多金屬樂隊唯一不同的是,主唱是個演出喜歡帶著黑色金邊半邊面具的年輕女子,就是他們自己的樂迷都沒怎麼見過主唱的真面目。她有力而蒼桑的聲線還有獨特的黑嗓吸引著遊客和音樂愛好者們。在面具下她的眼睛好似能穿破一切,和觀眾們闡述著一個又一個故事。

她走進後台,鎖上門。脫下她的面具,換上自己帶來的衣服,洗去濃厚又略花掉的妝。儘管每次她都克制著自己的情緒,但回憶就像倒影機一樣回放著往事,隨著音樂瀉流不盡。她叫王衫憇,是個華人,這邊的朋友都叫她溫妮,高中就在美國留學。到現在二十多歲,是個建築設計師。有了穩定的工作後便在美國追逐自己的音樂夢。即使現在音樂的成績也不算理想,但也在酒吧有了一批穩定的聽眾,對於她來說,也很滿足了。

就在準備從後台通往酒吧外面的另一扇門出去時,她突然感到眼睛很是疼痛。真的是太累了,她想。其實多年前已是這樣,只要每次在外回到家眼睛都會又紅又痛,何況是演出,雖也早已習慣了。

入秋的洛杉磯到了夜晚,都泛起一絲涼意。溫妮倒吸了一口氣,不斷的尋找著誰。終於,她的目光停在了一個拿著電吉他和效果器中發青年,他對著她笑了笑,迎面走來。

"嘿,寶貝。"他放下手中的東西,"我們要和傑克還有東尼去喝上兩杯嗎?難得今天這裡那麼熱鬧⋯" 傑克和東尼是溫妮所在樂隊的鼓手和貝司手,而其實樂隊每個成員都是同所大學的同學,從大學二年級樂隊便開始成形。

"我也很想去,可惜眼睛又不停使喚的痛。要不喬恩你和他們去玩,我先開車回家。"

"⋯這樣?眼睛怎麼一直不見好。醫生開的藥到底他媽有沒有用的⋯"喬恩貌似有點生氣,但看著溫妮,他被迫冷靜了些,"那我們回家吧,我開車。"

"嗯。我去和他們說一聲,你先放好東西。"

溫妮轉身走進酒吧,一眼就看到了傑克和東尼,因為在那吧台有美麗的蠟燭裝飾燈,他們正在和其他樂隊的樂手交談著什麼。她準備從擁擠的人群中穿過,不料卻撞掉了一個人的什麼東西。她急忙撿起,轉動的聚焦燈掠過,原來是一個銀色的戒指。來不急多想,她便還給了身邊的那位男士。這角落的燈光真的暗到連人臉都難以辨認!她暗暗抱怨到。

很快溫妮就從酒吧出來了,在外的喬恩已經整理好了東西在車上等著她。她坐上副駕駛位,喬恩親了親她的額頭,正準備倒車開出停車場。溫妮搖下車窗,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站在酒吧門口,似乎在張望著什麼,遲遲沒有離去。

"銀戒指?"溫妮想起,突然不覺嘆了口氣。

"蒂姆?"

💭to be continued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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